连载近四个月的拉特兰系列终于迎来了大结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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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还有一篇《后日谈》明天更新!所有未解开的伏笔以及蕾缪安的结局都会在《后日谈》中解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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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上上篇链接
法路奇枢机长平生第一次和律法达成完全的共感体验。此时此刻,他分不清影响律法行为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律法本身,在主动放弃肉体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与权能。他看着面前渺小的,面露惧色的人们,看着昔日教皇厅化成的废墟,感受到风带来的喜悦。他想,这一定是一个萨科塔最高级的满足——俯瞰一切,统领一切,他觉得自己热泪盈眶。
直到现在,法路奇也认为普斯卡特试图让世人知道律法真相,并以此确立拉特兰至高无上地位的计划是草率、鲁莽、鼠目寸光的。他做了六十多年的礼拜堂领告者,朝朝暮暮,风雨无阻地聆听每一个来到这里,跪在律法像面前祈祷的人。他们有人来许愿,有人来还愿,有人来忏悔。他们的舌头,时而卑微,时而高亢,时而战兢,时而如打僵。早先,法路奇对他们一视同仁,但渐渐地,他厌倦了。
最先让他厌倦的,是那些总是来忏悔的萨科塔,他们会一而再,再而三地陷入同样的景况里,把法路奇温柔的、或严肃的建议当作耳旁风。一个男人可以无数次忏悔自己殴打自己的妻子,一个女人可以无数次忏悔自己背着丈夫偷情,一个学生可以无数次忏悔自己的造谣诽谤,却鲜有人真的改过自新。这令法路奇难以接受——他分明给过他们建议。
“这些罪人!凭什么将忏悔当做游戏!?”
后来,法路奇明白这些人是狗改不了吃屎,是屡教不改,无药可救的。他确信萨科塔不该这样,萨科塔是这片大地上最高贵,最守节,最圣洁的拉特兰子民。他们会犯错,但他们不会一直犯错。当然,法路奇曾不断地向律法询问,询问那些萨科塔为什么会屡教不改。相比外邦人,他更在乎萨科塔。可是律法没有直接给他答案。
再久一点,法路奇开始憎恨那些屡教不改的萨科塔们,他不理解律法为什么要纵容这帮渣滓,或者说律法认为萨科塔道德低下也无关紧要,第二个念头他闪过一次便不敢再想了,那是对律法是的亵渎,律法对每一位萨科塔都是公正的。于是,法路奇从自己做起,不再给他们建议和忠告,心里祈祷他们早些成为堕天或者更早的死去,或者自己将他们划分出萨科塔的范围。
而令他更崩溃的事情发生了,他遇见了博士。
法路奇没想到,律法会让一个如此糟糕的外邦人成为萨科塔,“这分明就是玷污了萨科塔的圣洁!”他曾向普斯卡特这样抱怨。普斯卡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将自己的伟大计划告诉了他。
法路奇表面上赞同了普斯卡特的种族主义,心里认为普斯卡特也是该死的,极端的种族主义都是该死的。
“试图靠律法建立拉特兰至上的世界秩序是荒谬的。保证萨科塔昌盛的方向应该是抹除那些外邦人和屡教不改的萨科塔,让世界只有拉特兰以及真正悔过的萨科塔!”法路奇如此想。
普斯卡特关于强化共感的结论是唯一获得法路奇认可的观点——将铳接入法律本相的输入口,然后开枪将自己的意识输送进去,就可以达到和律法共生。而风险就在于,如果律法排斥本人意识的接入,本人的意识连带肉体都会消失。在法路奇眼里,为了肃清地上的罪恶,舍弃性命的代价是值得的。
出乎意料的是,普斯卡特死在了地下。这样也好,省的法路奇自己动手了。普斯卡特用什么方式逃脱了当年记忆清除的事情依然困扰着法路奇。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,没有普斯卡特,法路奇也可以自己完成共感强化的过程,肃清那些外邦人和萨科塔中的渣滓。
他记得每一个屡教不改的人。
“你们这些肮脏的渣滓!化为新拉特兰的食粮吧!”法路奇大喊着,肆无忌惮地破坏着周围的一切。律法既然接纳了他意识,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,他,昔日的法路奇枢机长,已经成为了律法的一部分了。
法路奇不是很喜欢律法本相的移动方式,笨重,缓慢,这样的律法都些不够完美。他发完牢骚,专心清理视野范围内的萨卡兹们,接着,他把目光对准了罗德岛。那位令他反胃的博士就是从罗德岛出来的,罗德岛聚集了那么多种族,在纯全的属性上比卡兹戴尔更值得肃清,混合更容易产生罪恶!
凯尔希对律法本相的样式感到熟悉,和以前在特里蒙看见的保存者有那么几分相似。身经百战的凯尔希在察觉到律法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后,迅速指挥大家散开进行战术布置。此外,她还需要摸清这个怪物的行动轨迹和攻击模式。
律法的火力很猛,防御系统也很完善。罗德岛的攻击打在律法身上丝毫看不见损伤。萨科塔的卫兵们全部躲到一边,他们无人敢冒险攻击律法,天知道萨科塔攻击律法后会发生什么。说不定直接就会死。
同样的担忧也发生在凯尔希周围,所有萨科塔干员都在帮忙疏散人群,只有成为堕天的莫斯提马在对律法发动攻击。
“荒时之锁!”莫斯提马发动了技艺。
“小心,mon3ter!”一阵黑影闪过,mon3ter出现在莫斯提马面前,挡住了律法投射出的两道激光。莫斯提马也不得不中断了自己的技能。
“滋!嘶嘶嘶!”mon3ter发出了痛苦的声音,掩护着莫斯提马躲在一处立柱掩体后面。
“罗德岛!你们来到拉特兰难道只带了萨科塔人吗?”话音刚落,凯尔希面前又有两家甜品店玻璃被击碎。法路奇沿着律法大道继续移动着。
“想不到拉特兰的律法,不过是前文明的遗物罢了!”凯尔希朝法路奇喊道,“我多年以前就在特里蒙见过一个类似的,在这片大地,依靠这样的遗物建立的国家,怎么有资格定众人的罪!”
法路奇慢慢地转动庞大的身躯,他觉得自己周身的火焰在炽烈地燃烧。那个女人,那个罗德岛的女人,竟然这样诋毁拉特兰的律法!他饶不了她,他要杀了她。数十道激光同时射向凯尔希。“轰隆!”浓烟升腾,瓦砾石块四散开来,不远处的菲亚梅塔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击飞,在地上翻滚好几圈。
“菲亚梅塔!”蕾缪乐朝她跑过去要看她的伤。
法路奇等到烟雾散开,看见数十把银色剑围在凯尔希周身的地面上,还有几把已经断裂成数节。
“唉,可算赶上了。”德克萨斯对凯尔希说。
“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。”凯尔希看见德克萨斯,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“璨火流狙!”
法路奇来不及发动第二轮进攻,便感知有远距离攻击从背后袭来,他笨重的身躯躲闪不及,只能依靠防御系统硬生生接下来。令他没想到的是,那一击威力惊人,竟然在律法球体部分的外壳上留下了一个粉色的弹痕。
法路奇藉着权能,看见距离自己约八百米,坐在轮椅上的狙击手。
“蕾缪安!你身为萨科塔,教皇厅枢机长之一,竟然向律法攻击!我要将你变为堕天!行使审判权能!”
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天上降落在蕾缪安身上,光芒散尽,蕾缪安并没有发生任何成为堕天的特征。
“怎么?权能没有发动?”
“它不会发动的,法路奇枢机长。”
“谁?!”法路奇调整视距,看见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,正是罗德岛的博士。
“为什么不会发动!?你做了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没做,法路奇枢机长,是你自己没有理解律法审判权能的逻辑。”
“笑话!律法审判权能的逻辑是判断是否威胁萨科塔的存续!”
“哦,这么说你知道啊,那就好说了,蕾缪安的行为根本没有影响萨科塔的存续,换言之,在律法看来,目前的形势下,萨科塔对您发动攻击不会被审判成为堕天。”博士解释道。
“不可能!我的意识和律法已经完全共感了!”
“法路奇枢机长,你根本就没有被律法接收,你只是在律法内部搭建了一层属于你自己的运行逻辑意识,但根本没有影响到律法自己的底层逻辑。”博士看着法路奇停止了攻击,又补充说,“你肯定不理解我会知道这些,因为这是在我们赶来的路上,律法通过共感自己告诉我的。”
博士和法路奇的对话有两个目的,一是让在场的萨科塔知道律法现在是可以被攻击的,二是告诉在场的萨科塔,目前律法自己的判断是清除被法路奇侵入的意识。
罗德岛和其他的萨科塔枢机长迅速明白了这两层含义,如此萨科塔便可以放心对律法发动攻击了。但问题在于,普通的攻击并不能将法路奇的意识清理,或许要寻找让律法暂时休眠的办法。
“不!我就是律法!既然如此,我就把你们全部肃清,重新建立新拉特兰!!!”
“这样的文明遗物竟然没有自主排除侵入意识的防御系统,真是够落伍的。”凯尔希心想。
法路奇也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。他想,既然律法无法自主排除他的意识,那他就依然可以藉着律法本相除灭他恨恶的这些罪人。毕竟,即便萨科塔火力再猛,他们也不会真的想毁掉自己的律法。以往万一,他还是要提醒他们。
“拉特兰的萨科塔们!你们难道真的要毁灭拉特兰的律法吗?如果没了律法,拉特兰这片大地上和那些外民有什么区别?!我们岂不是要被他们踩在脚下!”
法路奇的话着实有效,攻击中的萨科塔们开始犹豫,他们也不想法路奇说的事情真的发生。拉特兰的律法早就是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。甚至是他们和别人可以骄傲谈起的,一种根植于内心的象征。
法路奇见话语有效,又转而对博士说:“博士,你不断地出轨,背叛你的妻子,你该死。但同样的,你的妻子,蕾缪安也一样该死,她竟然会选择原谅你!选择给你机会!还有她那个该死的妹妹蕾缪乐,竟然主动勾引自己姐姐的丈夫!你们三个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,你是不是觉得,蕾缪安距离我很远,我没有办法杀掉她?所以你在她身边没有设下任何防备?”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,你不要对蕾缪安出手!”博士大惊失色,朝蕾缪安的方向看过去。
“哼,多亏你提醒我,即便律法不接纳我,我也能使用它的权能!或许效果不完美,但控制一个人也绰绰有余!”
法路奇强制连接了蕾缪安的共感,强烈的意识涌入蕾缪安的思维,手中的铳掉在地上,她在轮椅上动弹不得。
“共事多年,我给她留一个全尸。”法路奇说,“而你,博士,就应该受漫长痛苦的折磨!”
一道光束径直冲向八百米远的蕾缪安。
“博士,你应该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。”
“我记得,我会偿还我的罪孽。”
“赎罪将带来自由。”
蕾缪安没想到自己的优势反倒成了劣势,她看见律法耀眼的红色眼睛,知道自己无处可逃,闭上眼接受等死。死亡降临的前一秒,蕾缪安觉得有些可惜,她没有机会和所爱的人做出任何地改变了。
“真难过啊。”她想。
一秒。
两秒。
三秒。
蕾缪安没有感觉到疼痛,她缓缓睁开眼,竟看见蕾缪乐挡在自己面前。而在蕾缪乐前面,还有一个她熟稔多年的背影,来自她的丈夫,博士。
“不,不该是这样。”难以置信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,她还未喊出他们的名,就看见博士慢慢地向后倒下。
蕾缪乐也愣在原地,甚至博士向她怀里倒下的时候,她都反应不过来要扶着他。还是蕾缪安一把将博士抱在怀里。
蕾缪安浑身颤抖,右手贴在博士胸口,想要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。
“别死,求你了,亲爱的,别死!”
部分萨科塔医疗兵也赶了上来,但他们只看了一眼便知道,这个男人已经没救了。
博士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睛,看着泪眼婆娑的妻子,他确认自己保护了她,奄奄一息地说:“你没事,真的太好了。”
“别说话了,我送你去抢救。”蕾缪安看着周围面露沮丧的萨科塔们,发了脾气,“你们在看什么!他快死了!快抢救啊!”
“让我说完,”博士抓着蕾缪安的手说,“亲爱的,我没想过自己能活下去,如果不是律法答应了我最后的请求,我根本没办法从那个地方赶过来保护你。我伤害你那么多,真的很抱歉,我现在也是为我自己赎罪了。”
“我们,我们可以一起赎罪的,妻子和丈夫本来就是罪孽也要一起背负的。”蕾缪安哽咽道。
“不可以,不可以的,你背负得已经够多了。我……”博士觉得胸口带来的窒息感家中,血液可以不断从他的口中流出来。
“老公?!老公!”
博士头一歪,手软塌塌地垂了下去,任蕾缪安怎么喊也在没有回应。
他死了。
法路奇的攻击并未停止,他本想再对蕾缪安进行一次强制共感,但罗德岛的火力不能让他专心,他并非律法,还是担心那些火力足以伤害到他,或者成为律法意识排除自己的契机。此外,他很在意蕾缪安那边的情况,不过在他感受到蕾缪安不寻常的情绪波动时,知道博士大概是死了。他很满意,那个人确实该死。
“罗德岛!”法路奇说,“你们的博士,死了!”
“什么?”大家面面相觑,不知道法路奇是在信口雌黄还是确有其事。
“他的死活不影响我们消灭你的攻势!”凯尔希冷冷地说。
蕾缪安将博士的身体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,她不能原谅法路奇,她从来没有感到自己情绪会如此沸腾,仿佛把心脏要烧化了。她仿佛和世界隔绝了,除了法路奇,她谁都看不见,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。
蕾缪安对法路奇展开连续射击,纵使律法本相的防御措施坚固非常,但是如果她瞄准同一个点连续攻击,击穿防御也并非难事。在其他的萨科塔看来,从距离八百米远的地方保持对同一个点的精准射击是不太可能的,但蕾缪安做得到。
一击,两击,三击……七击!在法路奇的兼顾不暇中,愤怒的蕾缪安迅速用七发子弹在律法的球体身躯上开了一个洞!洞不大,但成为了足以让其他人击倒法路奇的机会!
“不!可恶的蕾缪安!你这个拉特兰的叛徒!”法路奇感受到疼痛,没有肉体的他依然在精神上感受到剧烈的疼痛,他开始嘶吼,不顾一切地发动着律法的攻击权能,这份火力过于凶猛,其他人不得不暂时躲避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钟声伴随着一句,法路奇,该结束了,的话语从地下传来。钟声过后,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出现了,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,所有人都知道他会带来拉特兰的胜利。
“教,教宗大人!”法路奇说。
“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,等能够将你的意识从律法中驱逐的机会,法路奇。”
“不!教宗大人!你不可以!我是为了拉特兰!我是为了拉特兰的生存!”法路奇辩解道。
“法路奇,律法认为,极端的种族主义并不适合拉特兰的发展,而比极端种族主义更糟糕的是你那种毫无怜悯之心,要除灭一切有瑕疵之人的判断。特别是,具有瑕疵的你,没有资格做出这样的审判。”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将权杖展开,平静地说:“在此宣判!法路奇的行为严重威胁到萨科塔的生存,律法将消灭你的意识,作为你罪孽的代价。The Law of Rutland!”
强光过后,律法本相的眼轮和火轮还在运转,不过它停止了移动,法路奇的声音也不见了。
似乎,是胜利了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!为什么你这么晚才出现!为什么!”蕾缪安怒视着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。
教宗不费吹灰之力就抹除了法路奇的意识,那他为什么不早点来,为什么?!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多人之后,他才过来宣判法路奇的死刑,就好像他在等待法路奇的罪孽足够深重。
教宗沉默不语,做出像蕾缪乐鞠躬谢罪的姿势,又转过身,号召萨科塔们打扫战场。
蕾缪安不理解,不接受,但她不能对教宗举铳,她只能将自己埋进妹妹的怀抱里哭泣。
博士的葬礼在夜晚举行,蕾缪安听完祷告,看着博士下葬,其间,她一滴泪也没流出来。整套流程走完,她一个人告别众人回了家,谢绝了所有的访客,包括蕾缪乐,凯尔希,以及教宗本人。
一排排微弱昏黄的路灯照不进街衢,她坐在窗前,望着窗外匆匆的影子,希望有一个会是博士的。她想,如果她对博士足够失望,她就可以用恨来驱散她的哀伤,只是这世界还未等她能恨他,就让他离开了。没了恨,再怎样把爱延长,生离死别都催生痛苦到窒息的疯狂。
就这样等天亮吧,蕾缪安想。
这夜,好长,好长,好长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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